接触周慕远比我想象的更容易。他似乎一直在等待我的“求助”。在一家隐秘的私人会所,他对我表现出极大的“同情”和“关怀”。
“小泽,看到你现在这样,我真的很心痛。”他叹息着,试图握住我的手,被我不动声色地避开。“林晚那个女人,心机太深,手段太毒。你跟在她身边,无异于与虎谋皮。”
我垂下眼睑,扮演着脆弱和迷茫的角色,顺着他的话,流露出对林晚的些许“不满”和对现状的“无奈”。我暗示他,我手中可能还掌握着一些沈氏未公开的、有价值的技术资料和客户名单,希望能为自己寻找一条“后路”。
周慕远的眼睛亮了。贪婪,是这种人永远无法克服的弱点。
几次“秘密”会面后,他果然放松了警惕,开始向我透露一些他目前正在进行的、游走在灰色地带的项目,试图拉我入伙,并许诺丰厚的回报。我小心翼翼地收集着每一份信息,每一次录音。
这个过程极其煎熬。我需要在周慕远面前演戏,回到顶层套房后,更需要面对林晚事无巨细的盘问和审视。她会反复听我的录音,分析周慕远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语气,然后冷酷地指出我哪里表现得不够自然,哪里情绪流露过多。
“收起你那些无谓的感伤,沈泽。”她有一次毫不留情地说,“对敌人仁慈,就是对自己残忍。别忘了你弟弟,也别忘了,你现在拥有的一切,是谁给你的。”
她的话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我。我明白,我不仅是她的盟友,更是她手中的提线木偶。她给我看到一丝希望,却又用无形的锁链将我捆得更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