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挥之不去,提醒着我刚刚经历的危险和此刻的脆弱。林晚那句“你的命是我的”还回荡在空气里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,却又像一层薄薄的茧,将我与外界的危险暂时隔开。
她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叫来了医生给我做了详细检查,确认我只是需要休养几天,并无大碍。然后,她接了几个电话,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和果决,处理着周慕远倒台后的余波。
我靠在床头,看着她忙碌的背影,心思复杂。为她挡那一下,与其说是为了她,不如说是为了我自己,为了我和沈墨尚未稳定的未来。我不能让我的“保护伞”这么快就倒下,至少在沈墨真正安全、我拥有足够自保能力之前,不能。
“周慕远进去前,说林家也并非完全无辜。”我看着她结束通话,忽然开口,声音还带着点虚弱,“是什么意思?”
林晚转过身,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眼神细微地闪烁了一下。“败犬的狂吠而已,试图扰乱你的心神。商业竞争,抓住对手的把柄加以利用是常事,但他混淆了因果。”她走到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“怎么?开始同情他了?还是开始怀疑我了?”
“我只是想知道,我合作的盟友,手里到底沾了多少泥。”我迎上她的目光,不闪不避。
她笑了,带着点讽刺:“姐姐,从你答应和我站在一起的那一刻起,你我的手,都不会是干净的了。纠结过去的泥泞没有意义,我们要看的,是未来的路。”
她俯下身,替我掖了掖被角,动作看似温柔,语气却带着警告:“好好休息。别想太多。等你出院,还有更多事情要做。”她的指尖无意间擦过我的脸颊,带着微凉的触感,让我心头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