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七点整,我敲响了404的门。门悄无声息地开了,一个穿着整洁但脸色异常苍白的男人站在门口,大概三十多岁,眼神空洞,像两口枯井。“请进。”他的声音也很平,没有起伏。
餐厅布置得很典雅,烛光摇曳。食物看上去出乎意料地精致。我牢记规则,埋头苦吃,味道其实相当好,但我死死憋着,一句“好吃”都不敢说。
席间,邻居的话很少。直到吃到一半,他毫无征兆地,眼泪就流了下来,没有任何声音,只是默默地流泪,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。
我头皮发麻,想起了第三条规则。我努力扯动嘴角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。天知道我当时的表情有多恐怖。就在我微笑的瞬间,他的眼泪戛然而止,表情恢复了之前的麻木。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个程序故障,而我的微笑是重启键。
我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衬衫。这绝不是恶作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