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寓的灯光疯狂闪烁,墙壁传来低沉的呜咽声。邻居惊恐地抱住头,尖叫着:“不!你不能这样!规则会混乱的!”
走廊尽头的木门剧烈震动,里面的灰雾翻涌,仿佛被我的喊声吸引,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门缝中传出。我看准时机,在时钟指向十一点五十九分的瞬间,用尽全身力气将呆立当场的邻居朝着那扇木门的方向推了一把,同时自己侧身闪出了404的房门!
在我摔回自家门廊的瞬间,我听到404室内传来一声凄厉的、不似人声的惨叫,以及巨大的、如同巨兽吞咽般的声音。然后,一切归于死寂。404的房门在我眼前缓缓关上,严丝合缝。
我瘫在地上,大口喘气,全身都被冷汗湿透。我还活着,我离开了。
几天后,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。但我发现,我对光线和声音变得异常敏感,而且总是不由自主地保持微笑,那是一种肌肉记忆般的、僵硬的微笑。今天早上,我打开门,准备出去面试。门缝下,又安静地躺着一个米白色的信封。
我颤抖着捡起来,心脏在那一刻几乎停止跳动。信封上,是用我自己的、略显僵硬的笔迹写的一行字:
“致新邻居:诚邀您于今晚七点,共进晚餐。———您的邻居,403室。”
我成了新的守门人。而邀请函的背面,那鲜红的《邻里守则》,仿佛正等待着下一个好奇的、绝望的、或是和我一样廉价的猎物。循环,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