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的储物箱寄到时,我正对着电脑录入居民信息。箱子角落黏着半张被糖浆浸透的公约手册,第13条“禁止在非用餐时间进食”下面,有她熟悉的笔迹添了句:“尤其是红糖馒头”。
最可怕的是箱内温度——在28度的室温里,箱子摸起来像刚出冰柜。当我抖开她那件旧制服,三颗变形的铜铃滚了出来,铃舌都裹着干涸的血丝。
当晚我故意在巡逻时掰碎红糖馒头撒在花坛。凌晨两点,监控屏幕突然雪花翻涌,8号楼道的糖霜像活物般扑向那些碎屑。而802室那个总喂猫的老太太,正用指甲在玻璃上反复划着“跑”字。
“新来的祭品真活泼啊。”物业主任不知何时站在身后,铜铃擦过我后颈。我猛地转身,却看见他灰制服下摆正在滴落新鲜的糖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