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把休书甩男主脸上
“沈长乐,你疯了?”
萧景珩站在门口,刀尖还滴着血——刚才他一刀劈在门框上,替我挡了窗外射来的暗箭。
我愣了半秒,差点给他鼓掌:好家伙,演苦肉计都这么拼?
可下一秒,男人反手把刀背抵到我下巴,冰得我打了个哆嗦:“本王问你,可知罪?”
我抬眼,看他眼底血丝纵横,像一张拉满的弓,随时能崩。
我笑了,把休书往前一递,纸张啪地拍在他玄金胸甲上,声音清脆:“知罪?我只知道——违约方得赔钱。”
萧景珩皱眉:“违约?”
我伸手指了指他,又指了指自己:“你答应原主‘一生一世一双人’,结果成亲不到半年,侧妃小妾排成队,违约在先。按大胤律,过错方净身出户,没问题吧?”
说完,我抓起他手里刀,对准休书“嘶啦”一声划破指尖,血珠滚在“和离”两字上,艳得晃眼。
“手印我按了,该你了,王爷。”
屋内静得能听见烛芯炸花的动静。
衣柜里,柳如烟吓得帕子掉地上,没敢吭声;春杏已经跪到墙角,双手合十,嘴里念念有词,估计在求佛祖把我这疯女人拖走。
弹幕却像过年——
【哈哈哈哈王爷表情裂成八瓣!】
【姐姐在普法,男主在自闭。】
【刀:我到底是杀人兵器还是印泥?】
萧景珩垂眸,看我滴血的手,忽然笑了,笑得比刚才还冷:“沈长乐,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?”
我耸肩:“你敢,但你舍不得。”
我往前一步,胸口抵上刀尖,衣料被刺破一点,凉意透进皮肤,“我死了,你白月光柳如烟就得背锅,御史台那帮老头正愁抓你把柄。杀我容易,堵天下悠悠之口难。”
男人瞳孔微缩。
我知道,赌对了——原文里,他现在就差一个“正当理由”黑化,若先动手杀正室,舆论会反噬,他的帝王路得晚三年。
而我,偏偏不想给他“正当理由”。
我要把“受害者”剧本撕个稀巴烂,再写一本“渣男火葬场”。
窗外更鼓“咚咚”敲了三下,子时到了。
我深吸一口气,声音拔高:“萧景珩,签字!从此你娶你的美娇娘,我卷我的跑路盘,两不相欠!”
男人沉默半晌,忽然收刀,刀尖在地板上划出一道火星。
他抬手,接过休书,指腹摩挲着血字,像在欣赏什么新奇玩意儿。
“沈长乐,”他嗓音低哑,“本王不签。”
我挑眉。
下一秒,他当着所有人的面,把休书塞进怀里,贴胸放好:“想走?可以——拿命换。”
我:“……”
弹幕:【???男主你剧本拿反了!】
【不应该是追妻火葬场吗,怎么直接改盗墓笔记?】
我压下狂跳的眼皮,冷笑:“行,不换。”
转身,走向梳妆台,从最底层拖出一个小包袱——里头有我白天卷走的房契、地契、银票、灵石,还有王爷的私印。
我抬手,把私印“啪”一声拍在桌上,朱红印泥未干,赫然是“景珩”二字。
“不换命,换钱。”我冲他晃了晃包袱,“你私印在我手,按大胤律,我随时能调你封地三十万两库银。要么签字,要么我明天就去钱庄提现,让你账面归零。”
萧景珩终于变了脸色。
三十万两,是他养私兵的钱,原文里他为此忍了原主三年。
我这一步,等于掐他七寸。
男人眸色翻涌,像暴风雨前的海面。
良久,他忽然笑了,笑意不达眼底:“沈长乐,你很好。”
我摊手:“谢谢夸奖,我也觉得我挺有理财天赋。”
他抬手,从怀里摸出随身玉佩,指尖一弹,玉佩碎成两半,一半递给我。
“休书本王收下,但这玉佩为证——”他嗓音低冷,“三月之内,你若能逃出大胤,本王放你自由;若逃不掉……”
他俯身,贴着我耳廓,热气裹挟杀意:“你就带着休书,一起进本王的坟。”
我捏着半块玉,指尖被边缘划破,血珠滚落,却笑得比他还灿烂:“成交。”
男人转身,玄色披风扫过门槛,消失在夜色里。
衣柜里,柳如烟瘫坐在地,脸色煞白。
我走过去,弯腰,把剩下半块玉佩塞她手里:“妹妹,送你个热搜第二——‘昭王原配深夜休夫,侧妃现场吓哭’,记得配合营销。”
柳如烟:“……”
弹幕已经笑疯——
【哈哈哈哈侧妃:我是谁我在哪?】
【姐姐:休书是杀器,玉佩是战书,三月逃杀副本正式开启!】
我低头,舔掉指上的血,咸甜交加。
三个月,够了。
我要在这九十天内,把天下搅个天翻地覆,再带着三十万两和两条小反派崽,远走高飞。
萧景珩,你追我,可以。
但别忘了——
我才是那个拿笔改剧本的人。